「那麼,請給予我死亡。」
他是這麼說的。
「你沒有其他想要的東西嗎?」
「權利、金錢、學識——」
「甚至是救贖,這樣完善的一切可能性中,都沒有你想要的嗎?」
我不應該、也沒有那個資格得到救贖。」
「為了追求悲願,我將那些稚嫩的孩子作為獻祭抹除。」
「他們的鮮血流淌在我的身旁,渲染著我的衣袍,沾染著這雙手——名為『罪惡』之物,此身沒有一處可以免除。」
「你真的什麼都不想要嗎?」
「不,給予我死亡吧。一個符合我這般惡者的無盡死亡。」
「被利用殆盡的死亡、被萬事萬物詛咒的死亡……是的,就是這樣。」冰冷的物體自後頸攀爬並纏繞,像是藤蔓的存在緩緩收緊,目光依然平穩的像是凍結。
在夢裡、在戰鬥中。
任何事情。
就該是這樣的。
啊啊,在夢裡曾經犧牲掉的孩子們,化作無數黑泥湧上並將四肢掩蓋吞沒。
一點一滴的逐漸下沉。
你知道自己做了甚麼嗎。
你還記得自己所做過的事情嗎。
你現在追求的,是甚麼。
不知道。
就連自己也已經搞不清楚了。
—
五指扣上頸項施力。
白皙的肌膚烙上紅印,像是嬌豔的紅玫瑰一樣。
—
人類的愛慕。
濃烈得像是濃縮的實驗藥劑般,氣味則充滿變化——有些是炙熱的、有些是甜蜜的,還有些是帶著古怪感的溫熱。得到愛情的少女,比任何事物都要來得強大與亮眼。
她們為了所愛之人能夠成為野獸、同時也能成為一朵特屬於他的嬌豔花朵。
那位少女,得到了愛情的全能者。
如同畫作般美麗卻缺乏生命的大地得到靈魂,沐浴在蔓延著生命的細雨之下,逐漸變得特別。那過於美麗的世界,如同那曾經充斥著神秘的迦勒底,又或是宗教經書上那百花盛開的伊甸園。
大約,是那樣的景緻吧。
那位少女,得到了愛情的全能者。
如同畫作般美麗卻缺乏生命的大地得到靈魂,沐浴在蔓延著生命的細雨之下,逐漸變得特別。那過於美麗的世界,如同那曾經充斥著神秘的迦勒底,又或是宗教經書上那百花盛開的伊甸園。
大約,是那樣的景緻吧。
若是以童話故事來看,如妖精般美麗的公主與王子,應當是能夠獲得幸福的組合。
然而,然而啊。
公主並非童話的公主、王子亦非童話的王子。
公主並非童話的公主、王子亦非童話的王子。
以純真無瑕的愛蹂躪著一切的美麗公主——不,那太過幼稚的言詞無法形容她。
那位是皇女,光輝燦爛的根源皇女。
她所癡迷與愛戀的亡國之王,目光追逐的並不是她。
她所癡迷與愛戀的亡國之王,目光追逐的並不是她。
這樣的故事,從一開始就注定是個悲劇。
注視著一切的邪惡魔術師哀歎著,受到殘酷的皇女之愛波及的無數希望、受到自己這般惡逆者污穢之手扼殺的可憐稚童。
啊啊、這個世界……「正義的夥伴」在哪裡。
能夠阻止這一切(惡夢)的存在,在哪裡。
從陰影上,彷彿能夠看見混雜著血色的淚水。
注視著一切的邪惡魔術師哀歎著,受到殘酷的皇女之愛波及的無數希望、受到自己這般惡逆者污穢之手扼殺的可憐稚童。
啊啊、這個世界……「正義的夥伴」在哪裡。
能夠阻止這一切(惡夢)的存在,在哪裡。
從陰影上,彷彿能夠看見混雜著血色的淚水。
早已忘記該如何哭泣的魔術師,已經失去哭泣能力的魔術師,他只能以微笑面對一切詛咒與扭曲。
曾經的白袍沾染著罪惡的色彩。
曾經的雙手浸染著詛咒的色彩。
痛苦與悲傷都不是「魔術師的他」負責承受……
那個,是「自己」的工作。
在誰也不知道的地方,曾被稱作賢者的魔術師低聲祈禱。
誰能來將惡逆的自己扼殺、誰能來阻止皇女侵染一切的愛——
誰能,聽見我的祈禱?
如此,沉聲低語著。
曾經的白袍沾染著罪惡的色彩。
曾經的雙手浸染著詛咒的色彩。
痛苦與悲傷都不是「魔術師的他」負責承受……
那個,是「自己」的工作。
在誰也不知道的地方,曾被稱作賢者的魔術師低聲祈禱。
誰能來將惡逆的自己扼殺、誰能來阻止皇女侵染一切的愛——
誰能,聽見我的祈禱?
如此,沉聲低語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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